子不可教,鄙夷地唾弃,“肤浅!”

少帝也不管她是真心话还是害羞推脱,自顾自道:“阿娘过世后,没有人惦记阿姊的婚事,阿姊自己操心也是应该的。只不过那两个人选都不合适,凌王世子不配,太傅是难配。皋府的人不能成亲,据说成亲就破了道行,败坏功法。”

“可我也没见太傅施展过什么法术呀。”宜鸾道,“爹爹别不是被骗了吧,这世上真有皋府吗?”

少帝却对太傅深信不疑,“当然有。皋府是方外琅嬛,天帝在人间的藏书阁,所谓的法术可能是世人杜撰,但太傅的学识,却是有目共睹。你知道太傅在白虎观有多少门生吗?那些博士儒生各有所长,许多已经入朝为官,政务上很有建树。咱们华光殿,不过是太傅带过的,最差的一班学生。”

看来对太傅的了解还是太少了,宜鸾问少帝:“这么多门生,太傅今年到底多大?”

少帝说不知道。早前太傅一直不愿意教授这些凤子龙孙,他们也不得有机会见到他。后来先帝崩逝,太傅受先帝托孤,才勉为其难主理了华光殿。少帝有时听臣工奏事,话语间能推敲出,太傅入朝有些年头了。何故现在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,没人能说清。

“总之阿姊不要去和清河郡主争执,太傅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她左右的。相王张牙舞爪,殊不知更厉害的是太傅,半个朝堂的官员都出自太傅门下。要论威望,太傅比相王高得多,朕只要太傅保持中立,不愁收不回大权。”

少帝的话,无形中给了宜鸾启发。她忽然想起当初和亲,太傅好像并未发表过任何意见,唯一的宽宥,只是准她不用再去华光殿上课。

可见太傅确实是个凉薄的人啊,再怎么说也是授过两年课业的学生,知道她一去千里,毫无表示,连一句临别的赠言也没有,更别说替她求情了。

但正是这样一个人,手上却攥着权柄生杀。犹记得她那时走投无路,也去央求过他,他以不问政务为由拒绝了。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一遍,想必太傅照旧会袖手旁观吧。

山不来就我,我何不去就山呢。当谣言传到一定程度,她再去和亲,就是他罗隐不仁不义。太傅为了自己的名声,也得施一施援手吧!

几乎在须臾之间,宜鸾就制定好了新计划,她要抱住太傅这条大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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